YekaterinaQ

【三国】淮南起义 【二】

一个非常无厘头的故事。搞笑纯YY


绍术,瓒术,坚术等,友情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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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作乱的反贼,应该称之为起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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闲在家读书的日子没过多久,大将军何进送来征辟的文书,袁绍应诏做了大将军府的参军。

袁术想:“咳,我这二哥清高得很,天天这个也看不上,那个也看不上,但是居然很看得上大将军嘛,真是个颜控。”

对,和许多人对“屠户大将军”的想象不同的是,何进长得很美,又清秀又瘦削。毕竟他妹妹可是艳倾六宫的何皇后,亲哥哥哪怕只分得一分颜色也是姿容过人了。

袁绍迅速击败陈琳、鲍信等人成为大将军的心腹,在家里的时间也少了。袁术乐得很,这样就没人管自己了。

有一天,曹操又来作客了,还带着他的小儿子。

袁术在院子里逗他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小曹说:“我叫曹丕。”

“你的名字好土啊。”袁术哈哈大笑,“你大哥叫曹昂,二哥叫曹铄,你叫曹丕,是不是你弟弟还要叫曹水,曹木,曹火,凑齐金木水火土啊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曹丕点头:“对啊对啊,我爹说如果再生个弟弟就叫曹彰,曹植。”

“啧啧啧,果然是……”袁术还想再嘲讽几句,但是看到曹丕年幼真诚的大眼睛,还是咽下了后面的话。

“你为什么在看地图啊?”小曹丕爬到石凳上,也抓着地图看。

“我想造反啊。”袁术恶狠狠地吓唬他。

小曹丕说:“你为什么想造反呢?”

袁术说:“天子是坏人,我们换个好天子,行不行?”

小曹丕拍着手说:“好呀好呀!”

袁术哽住了,然后说:“你爹好像不赞同吧?”

小曹丕说:“我爹笨。”

袁术说:“这一点我非常赞同……但是难道我们不应该匡扶社稷,匡君辅国?如果天子有过失,我们就要换一个朝廷,那天下不是乱套了,三天两头就要换天子?”

小曹丕想了想,歪着头说:“那也没什么呀,天下岂有无不亡之国呢?”

袁术看着眼前这个小孩子天真无邪的大眼睛,觉得内心大受震撼,“天下岂有,无不亡之国……”

 

后来天子又干了很多荒唐事,有一天,他诏很多人到西园,设了西园八校尉,自封无上将军——袁术听说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
天子拜宦官蹇硕为上军校尉,位在诸校尉之上,统领西园兵——大家听说的时候已经笑不出来了。

何进连忙举荐袁绍为中军校尉,仅次于上军校尉。

袁绍晚上回家的时候,袁术扑到他身上,嬉皮笑脸:“二哥,恭喜,又升官了!”

袁绍把他揪起来,说:“滚!”

袁术滚了。

袁绍又说:“回来!”

袁术又回来:“袁校尉还有什么吩咐啊?”

袁绍说:“明天你随我去大将军府,你接替我做虎贲中郎将。”

“哦……”袁术说好。

袁绍又说:“好好梳洗整冠,不要再失礼了。”

第二天清晨,袁绍提着一个精致的漆盒,站在院中等袁术。

看见来人规规矩矩地穿着绫罗广袖,戴着玉冠,袁绍满意地笑了,对他道:“走吧。”

到了大将军府,吴匡说:“袁校尉来得真早。大将军未醒,还请二位稍等。”

袁绍颔首,便在堂上坐下。

袁术撇嘴:“我们来这么早干什么?”

袁绍正色道:“不得无礼。”

袁术笑了,然后侧头在袁绍耳边低声说:“二哥,你那么清傲,之前都一直不出仕,为什么会做大将军的心腹啊?还带着礼物来。”袁术指了指案上的漆盒。

袁绍郑重道:“大将军礼贤下士,忠君卫国,是我辈的楷模。我们蒙大将军拔擢征辟,当然应该食其禄,忠其事。”

袁术翻了个白眼,说:“切,假正经,明明就因为你是颜控。”然后他觉得没趣,便低头玩身上的玉珏。

过了一会,袁绍对他说:“你在这儿坐会,我去大将军卧房看看。”

袁术应道:“噢——”

没多久,何进和袁绍走到前堂,袁术站起来拜道:“长水校尉袁术,拜见大将军。”

何进扶起他,笑着说:“公路,本初经常和我提起你,你们兄弟长得很像呀。”

袁术说:“真的么?二哥是怎么说我的?”

“咳咳。”袁绍打断他,然后向何进拱手:“大将军恕罪。舍弟不识礼数。”

“无妨的,”何进很温和,“公路年少,赤子之心难得。”

“赤子之心?”袁绍在心里嗤笑,暗想,“他就是脑子有问题。”

何进说:“你哥哥说呀,你足智多谋,博古通今,又有文韬武略,是也不是?”

袁术大笑:“那二哥说得不错。”

何进请他到堂前坐下,然后道:“我今日拜公路为虎贲中郎将,照旧领你哥哥的两千部曲吧。”

袁术道:“谢将军,术定不负将军厚望!”

何进唤左右拿来印鉴和兵符,授予袁术。

“今日看到公路,就像两年前看到本初一样,一见如故。”何进笑着看向两人,袁术很兴奋,袁绍也笑着。

 

后来有一天,许攸上袁府来,找到袁绍和袁术,还叫上曹操,在他们经常密谋的小密室里开会。

许攸说:“皇帝太荒唐了,我们把皇帝废了,另立合肥侯为新帝吧!”

许攸:“冀州刺史王芬也同意了!”

袁绍说:“我同意。”

袁术说:“我同意!!”

曹操说:“我不同意。我等为人臣子,理当匡正陛下,安能行此伊、霍之事?”

袁绍说:“好吧,那我也不同意了。”

袁术急道:“你刚刚还同意的!”

袁绍说:“公路,我决定用反向思考法,凡是你同意的,我就反对;凡是你反对的,我就同意。因为我发现你总是错。”

“啊啊啊啊!”袁术气得揪自己的头发,然后踹门而去。

 

不过没过多久,皇帝就驾崩了。太子刘辨即位,何太后临朝称制。

袁绍和曹操想诛杀十常侍和所有的宦官,袁术说:“在宫里当宦官的也不过是些贫苦家庭的孩子,走投无路,为了生计才进宫的,杀他们做什么?”

袁绍说:“宦官乱政多年,祸国殃民,一诛永治!”

袁术说:“杀光了宦官,谁来侍奉天子啊?”

袁绍说:“你这么同情宦官做什么?孟德兄乃是——呃,那个,宦官之后……他都不同情宦官。”袁绍知道说错话,小心地看了曹操一眼,不过他神色如常。

袁术说:“宦官侍奉皇室是大汉的旧制,他们也不想的。要杀就杀十常侍,不要牵连无辜的人。”

曹操说:“杀了一波中常侍,还会有下一波人成为中常侍。”

袁术说:“难道以后就不用宦官了?你去给天子端茶送水?”

曹操说:“用我们培养的宦官。”

“切。”袁术翻了个白眼,“说来说去,还不是为了自己争权。”

袁术说:“我说不过你们,我走了。”


后来大将军也没杀十常侍,何进还是比袁绍想象的心软多了。

袁术想:“二哥他们根本就没搞清楚主次矛盾。让社稷崩坏的根本就不是宦官,而是天子,是朝廷,是制度!”

袁术想:“如果我们改为世族议政制度,一定可以减少很多谬误的政策。但是要怎么让大家同意我呢?如果贿赂大家,再养一些死士,做掉不同意的人就好了……”

袁术这样想着,找到袁绍,管他要十万钱。

袁绍说:“我给你五十钱吧,你买坛酒喝,就可以做白日梦了。”

袁术哭闹着拉他的袖子:“改成议政制度,对我们袁家也好啊,你怎么就不同意呢!”

袁绍说:“我没钱。”

袁术说:“你有,你有!你连十万钱都不给我,我可是你亲弟弟!呜呜呜……”

袁术坐在地上打滚,袁绍叹了口气就走了。

“哼!”袁术爬起来,“我找大将军去。”

袁术在大将军府的后堂找到何进,对他说:“大将军,我觉得天下百姓过得太苦了,大家都怨恨十常侍,但十常侍之所以乱政,是因为政令皆出于天子。如果我们改成由世族联合执政,每个人都可以提出政策,每一个政策都要其他人的同意,就可以大大减少错误。”

袁术在心里想:“大将军长得很漂亮,但是却没有文化,也不知道会不会同意我……”

何进果然说:“公路啊,我听不懂你说的,但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。都是为了天下百姓嘛。”

袁术说:“可是如果废了天子,大将军你就不是国舅了,也不是大将军了,你妹妹也不是太后了。”

何进说:“让你二哥做大将军也行嘛,反正我也知道我又没有能力……但我妹妹还得是太后,我妹妹那个人呀,你不让她当太后,她会很伤心的。”

袁术说:“哎,我二哥怎么就不在这儿呢,要是听到大将军你这话,他马上得跪下来磕十个响头,再激动得拔剑自刎。”

何进说:“你说如果大家一起投票,可以做更好的决策,其实我这里就是啊,你二哥,荀攸、逢纪、何颙、吴匡、鲍信、陈琳、曹操……每个人都可以提案,一人一票,我都选得票多的。”

袁术说:“可你每次都听我二哥的啊。”

何进说:“对啊,我都投他,他两票;其他人都投自己,每个人一票。”

袁术语塞,然后说:“大将军,你能不能给我十万钱,如果有十万钱,我保证可以实现议政制度。”

何进为难地说:“公路,我没有。”

袁术:“大将军,你怎么连十万钱都没有啊!”

何进说:“如果砸锅卖铁应该能凑够,但我还要养着府里的人啊,还要给你们付军饷啊。”

何进想了想,说:“这样吧,我进宫偷几件太后的首饰出去卖,应该就够了。”

袁术笑逐颜开:“好好好……”但他又转而色变,拉住何进的袖子:“算了,算了。我二哥不是说过,大将军最近不要进宫,恐怕中常侍图谋不轨。要是大将军为了几件首饰死了,不划算。”

何进说:“那……那这样吧,我过几天就要召群臣开宴会,在宴席上让大家一起来赌钱投壶,投中最多的人赢,怎么样?我提前把壶换成铁的,然后把你的箭换成磁的,你肯定赢。”

袁术说:“好,大将军,你最好了,呜呜呜……”


在一个飞雪大作的冬日清晨,大将军府的官员荀攸、逢纪、何颙等人簇拥着何进,在庭中赏雪。

薄雾冥冥,白雪纷纷,映照碧瓦飞甍,颇有水墨韵味。

何进仰头微笑,欣赏眼前的美景。袁绍和袁术从回廊尽头走来,远远看着他们,何进穿着一身单薄的袍子,忽然在风中咳嗽。

袁绍连忙走上前去,将外罩的貂裘脱下,笼在大将军肩上。

“谢谢你,本初。”看见来人,何进温柔地笑,“冬天来了,真是好冷。”

荀攸说:“快去给将军煮一壶热茶。”

“不必。”何进拦住他,然后看向袁绍,“本初从不空手来,今天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呢?”

袁绍笑了,道:“这是绍寻新胚,以古法酿制的竹叶青,最适合冬日饮用——绍已经煮温了,请大将军品鉴。”

何进接过酒,轻嗅,旋即赞道:“好清新的香味啊。”他莞尔一笑,命人换盏斟酒。

诸臣一起饮尽坛中酒,冬日的朝阳也升了起来,庭中暖意融融,令人不觉自醉。

袁术说:“如此冬日盛景,将军可要在廊下设宴?”然后朝何进挤眉弄眼。

何进大笑,说:“好。”

侍从陈宴斟酒,奏响丝竹管弦,有盛装执梅的舞女在雪中起舞,席间觥筹交错。

饮过许多轮酒,一直到星月璀璨的时分,大家才有了醉意,各自赋诗咏雪,以志今日之乐。

袁术一点也不想赋诗,心中只焦急地想:“直接跳到投壶可以吗……”

流觞漂到袁术身前,他端起来一口喝干,说:“雪雪雪,丰年好大雪……算了,我选喝酒。”

流觞漂到袁绍身前,他对大家笑:“绍没有诗,绍请作琴曲一首以代,可否?”

何进笑道:“可以,不过还是要罚酒半杯。”

袁绍欣然笑了,唤侍从取过琴,以古曲《白雪》为范本,作了一首新曲,低眉徐徐而弹。清冷的琴声中仿佛有今夜月光的皎洁。

袁术想:“又在这儿装——哔——,切!”

诸臣都赞叹:“袁校尉抚得一手好琴!”

“此曲悠扬悦耳,如诗如诉,宛若仙乐,人间难闻。”何进盛赞,“我不想罚你的酒了。可一言既出,怎么办呢?”

何进笑:“这半杯酒,我代本初饮吧。大家同不同意?”

逢纪笑着说:“臣等岂敢不从?”

何进喝毕后,逢纪继续说:“依我看,我们今天还要选出一位诗魁,折这庭中开得最盛的一枝梅花相赠,以彰其才。”

袁术翻了个白眼,心道:“你们怎么这么多事。”

“好。”何进欣然同意,命一位最美的侍女折了庭中最娇艳灿烂的那束红梅,捧在手上。

何进说:“我们这里最有文采的就是陈主簿了——陈主簿,你来评选今晚的诗魁吧。”

陈琳拱手,笑道:“公达之诗旷达,元图之诗清丽,都是佳作。不过……本初虽未作诗,但琴中诗意,悠远绵长,依琳之见,当选为最佳。”

众人都点头称是,何进笑了,便命侍女将红梅呈给袁绍。

袁绍双手接过,莞尔看向主座上的人,笑道:“谢将军赐花。”他的美目中流转今夜的月华。

袁术在心中咆哮:“投壶,投壶!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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